夏目漱石的名言
• 人就在不断的选择的矛盾中,戴上面具,焚烧过去,武装自己。
• 人世间不时地会有如此咄咄怪事,有些人认为顽固到底就是胜利,然而那当儿,本人的人格却大大地贬值,奇怪的是,顽固者本以为至死也要保全面子,至于后人予以轻蔑,没人理睬等等,却是做梦也想不到的,这真是够幸福的了,据说这种幸福被名之为“猪猡的幸福。
• 世人褒贬,因时因地而不同,像我的眼珠一样变化多端,我的眼珠不过忽大忽小,而人间的评说却在颠倒黑白,颠倒黑白也无妨,因为事物本来就有两面和两头,只要抓住两头,对同一事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是人类通权达变的拿手好戏。
• 阳光意外地公平,对于房顶上有以乱草为记的破屋,也像对金田公馆的客厅一样照耀的暖煦煦的。
• 然而,每当厌恶自己或自我萎靡时,再也没有比对镜一照更有益的了,镜子里立刻美丑分明,他一定会发觉:呀,这么一副尊容,竟趾高气扬地活到了今天!当注意到这一点时,才是人生最可贵的时期,再也没有比承认自己愚蠢更加高尚的了。
• 往日跪在其人脚前的记忆,必使你下一步骑在其人头上,我之所以摒弃今天的尊敬,是为了明天不受侮辱;之所以忍耐今天的寂寞,是为了明天不忍受更大的寂寞,生活在充满自立、独立、自我的现代的我们,作为代价恐怕人人都必须品尝这种寂寞。
• 世人睡下时应该听得的电车轰隆声已经杳然远逝,木板套窗外不觉之中微微响起忧郁的虫鸣,使人凄然想起银露生凉的寒秋。
• 尽管他们像丝瓜一样随风摇曳,却又装得超然物外,他们既有凡心,又有贪欲,竞争之念,好强之心,即使在他们的日常谈笑中,也隐约可见端倪,在我们猫眼里,他们与那些被他们平时痛骂的俗骨凡胎本属一丘之貉,真是可悲极了。
• 尝遍人间甘辛味,言外冷暖我自知。
• 夏目漱石当英语老师时让学生翻译英语短文中男女主角月下散步时男主情不自禁说出的"I love you",学生译成「我君ヲ爱ス」,夏目指出「日本人怎可能将那种台词说出口,翻译成『月が绮丽ですね(月色真美啊)』已足以传达」今夜月色真美。
• 我感到非常不安,既不知何时才能靠岸,也不知将驶向何方,只知道船只吐着黑烟一直前行,巨浪滔天,苍蓝得无可言喻,有时又会化为紫色,只有船身四周总是白沫飞腾,我感到非常不安,心想,与其待在船上,不如纵身海底。
• 我老早就觉得自己是会跟妖魔打上照面的,作为懦怯者的一份特权,我的血液里,至今仍流淌着许多来自先祖的迷信,当文明的肉体在社会的锐利鞭笞下日渐萎缩之时,我对幽灵却常常深信不疑。
• 没办法啊,毕竟我这个人横竖都不具备主动介入社会的资格。
• 这时候我又听到蝉鸣,这回和近来听的不同,而是寒蝉的鸣声,夏天回乡在这沸腾般的蝉鸣里静坐不动,不知道什么缘故,我屡屡悲从中来,我觉得我的悲哀时常同这激烈的蝉鸣一起沁人心底,每当这时候我总是静止不动,独自盯视一个人,如同秋蝉鸣声变成寒蝉鸣声,我觉得困扰我的人的命运仿佛正在巨大的轮回中缓缓移行。
• 我感到人这东西真是脆弱,生下来便带有无可奈何的脆弱,不堪一击。
• 静为之性,心在其中矣;动为之心,性在其中矣;心生性灭,心灭性生。
• 爱情建立在自以为具有被爱资格的自信上,但有人自以为具有被爱的资格,却没察觉自己缺乏爱别人的资格,这两项资格通常成反比,大胆标榜自己具有被爱资格的人,会逼迫对方牺牲一切,因为她们缺乏爱别人的资格,把灵魂献给美目盼兮者的男人必定会被吞噬,把性命托于巧笑倩兮者的男人必定会杀人,藤尾是丙午女, 藤尾只知道以我执为轴的爱,她从未想过这世上也存在着以对方为轴的爱,藤尾具有诗趣,但缺乏道义。
• 不过人这东西,健康也罢有病也罢,都是非常脆弱的,很难说死于什么时候什么原因什么方式。
• 我自然不满足,但又没有勇气刨根问底,无需说,自己没有那个权利,我在两人面前同时表现出来的,一是来自教育,来自必须注意自己品格这一教育的自尊,一是背叛这种自尊的私欲。
• “作为我,尽管屡屡品尝轻度失望,但又不想因此离开先生,或者不如说与此相反,每给不安摇撼一次,我就想往前跨进一步,我想,若在往前去,我所期望的东西就会迟早出现在眼前,让我心满意足……直到先生已经不在人世的今天才明白过来:先生原来就不讨厌我,先生对我不时流露的看似冷淡的态度和缺少人情味的话,其实用意并非要疏远我,那只是心灵遭受重创的先生向我发出的警告,警告企图接近自己的人立即止步,因为自己不是具有接近价值的人,看上去不理会别人好意的先生在蔑视他人之前,首先蔑视了自己,
• 万一真的不能开悟就自刃,武士受到侮辱便不能苟且偷生,要死得光荣。
• 悲剧终于来临,我早就预测到悲剧迟早会来临,我却袖手旁观任其发展,因为我深知对于罪孽深重的人,只手单券根本无法阻挡她们的行为,因为我深知悲剧的伟大,才想让她们体会悲剧的伟大力量,让她们彻底洗涤横跨三代的罪孽,并非我冷漠,倘若我举起一只手即会失去只手,瞄一眼即会令只眼瞎掉,就算我失去只手和只眼,她们的罪孽依然不变,不仅不变,反而会逐日加深,我并非因恐惧而束手或者闭目,只是私下认为大自然的伟大制裁比人的手眼更亲切,能让人在眨眼间看清自己的真面目。
• 在不知道事物真像之前,特别想知道它,而一旦知道了,反而也羡慕起以不知为荣的过去的那个时代,常常会痛悔成为现在的这个自己。
• 普天之下,哪怕有一个也好,必须寻找出能俘获自己这颗心的伟大的东西,美丽的东西,或是慈祥的东西。
• 此刻烦躁的心情就像用十除以三得出的结果一样,无穷无尽。
• 太讲究理智,容易与人产生摩擦;太顺从情感,则会被情绪左右;太坚持己见,终将穷途末路,总而言之,这世间并不宜人。
• 如果你记得从前曾跪在那人面前,这一回,你要把脚搁到他的头上去,我为了不受将来的侮辱,所以要拒绝今天的尊敬,我愿意忍受今天的我的寂寞,来代替忍受比今天更寂寞,未来的我的寂寞。
• 所谓讨人喜欢,是一种能击败强大对手的柔软武器。
• 静为之性,心在其中矣;动为之心,性在其中矣,心生性灭,心灭性现,如空无象,湛然圆满。
• 这个世界对平时的他来说是遥远的过去,但它又带着在紧急关头必然变成现在的性质。
• 原来,谩骂风流鬼的人,大多没有风流的资格;自命风流的人,也大多没有资格风流。
• 合乎天意却违背人意的恋情,往往是在恋人殉情后才能获得社会的承认。
• 今晚夜色很美,(含蓄的表达我爱你)
• 虽则阅尽春秋,白首呻吟之徒,当他回顾一生,顺次点检盛衰荣枯之经历的时候,也会从那老朽的躯体里发出一线微光,产生一种感兴,促使他忘情的拍手欢呼,倘若不能产生这样的感兴,那他就是没有生存价值的人。
• 心也,置于何处?置于敌人之体力活动,则为敌人之体力活动所收;置于敌人之长剑,则为敌人之长剑所取;置于杀敌之念,则为杀敌之念所摄,置于我之长剑,则为我之长剑所吸;置于我不会被杀之念,则为我不会被杀之念所得;置于他人之风姿,则为他人之风姿所溶,总之,心也,无处留存。
• “猛虎被关进动物园,就要忍受与肉猪为邻,砧板面前,落难的鸿雁与小鸡无异,
• 太讲究理智,容易与人产生摩擦;太顺从情感,则会被情绪左右;太坚持己见,终将走入穷途末路。
• 镜子是骄傲的酿造器,同时也是自满的消毒器。
• 其实你不那么顽固不行吗?人是有棱角是要吃亏的,滚圆的东西咕噜咕噜往哪滚去都不费力,四棱的东西想要让他滚,不但费力还很痛的,固执也未尝不可,不过你在坚守这种信念的过程中,既影响自己的学问研究,又给每天的工作带来困难,最后还不是弄得精疲力竭,吃亏的是你自己。
• 如果脏了还用,就莫不如一开始就用带颜色的,白的就要纯白才行。
• 你或许为之惊诧,但我至今仍这样深信不疑,深信真正的爱同宗教信仰没有什么不同。
• 在临危之际 平时做不到的事这时也能做到,此谓“天佑”也。
• 日之西行兮,尽头为东,此岂非真?日出东隅兮,故里为西,此岂非真?身在波涛之上兮,枕楫而眠,漂流复漂流。
• “我是失败了,但失败了还得干,我打算继续干下去,看到我的失败,你在笑了,哦,即使没笑,反正同笑是殊途同归的,所以大可不必咬文嚼字,。。。。。。我呢,我要用我的意志来影响现实社会的发展,我一定要在这个现实社会中找到确凿是为我意志所左右的产物——哪怕是一丁点儿——否则我就无法生活下去,我认为这就是我这个人存在的价值,。。。。。。你可以想想,我把那种不调和的现象披露出来,你却把它压在里面,正因为我把它披露在外,所以我真正失败的次数会减少些,。。。。。。哦,不,尽管我很想笑你,但社会一定认为我是不能笑你的吧,
• 看样子,说不定整个社会便是疯人的群体,疯人们聚在一起,互相残杀,互相争吵,互相叫骂,互相角逐,莫非所谓社会,便是全体疯子的集合体,像细胞之于生物一样沉沉浮浮、浮浮沉沉地过活下去?说不定其中有些人略辨是非、通情达理,反而成为障碍,才创建了疯人院,把那些人关了进去,不叫他们再见天日,如此说来,被幽禁在疯人院里的才是正常人,而留在疯人院外的倒是些疯子了,说不定当疯人孤立时,到处都把他们看成疯子;但是,当他们成为一个群体,有了力量之后,便成为健全的人了,大疯子滥用金钱与势力,役使众多的小疯子,逞其淫威,还要被夸为“杰出的人”,这种事是不鲜其例的。
• 一切安乐,无不来自困苦。
• 世上没有像模子刻出来一样的恶人,平时大家都是善人,至少大家都是普通人,然而正因为一到紧要关头就会突然变成恶人,所以才可怕,所以才不能大意。
• 你不要说我喜欢你 你要说这夏夜的月色真美丽。
• 人哪,为了消磨时间,硬是鼓唇摇舌,笑那些并不可笑、乐那些并不可乐的事,此外便一无所长。
• 若问人生的定义是什么,无他,只要说“妄自捏造不必要的麻烦来折磨自己”,也就足够了。
• 但不论是一杯冰水还是一杯粗茶,之所以受人恩惠而佯作不知,是因为看重对方的人格,是表示对一个人的好感,把这种本来几文钱即可了结之事,存在心里暗暗感激,这是给予对方一种任凭多少钱也买不到的报答,尽管我无官无职,也是一个有独立人格的人,一个有独立人格的人对你低头敬礼,应当认为是一种比几百万两金银都更为可贵的酬谢。
• 本应该早点死的,却不知为何活到今天。
• 人,喜欢把海阔天高的世界用小刀零切碎割,画出自己的领域,并在其中画地为牢,只在固守立足之地,任何时候也不越雷池一步。
• 但你是认为世间存在坏人的吧?世人不会有像是从坏人模子里铸出来的坏人,平时都是好人,至少是普通人,而到了关键时刻,就摇身变成坏人,所以也才可怕,大意不得的。
• 人不是为某种目的而降临人世的;与此相反,是人出生后才产生某种目的的;如果一开始就把某种客观性的目的安到人的身上,这不啻是在人出生后就夺取了他的自由;所以一个人的目的必须由降临人世者本人自己来确立,不过这位本人——不管是谁——绝不能随意确立自己的目的,因为一个人存在于人世的目的,就同他存在于人世的过程一样,实际上是等于向天下公开了的。
• “换句话来说就是:为吃饭活命而干的职业,很难有什么诚实可言,”,“这同我的想法完全相反哪,我认为,正是吃饭活命这一动力在使人竭力地干活,”,“竭力地干活也许不难,诚实地干活却不容易哪,若说为吃饭活命而干活,那么,吃饭活命同干活这二者中,哪一个是目的呢?”,“当然是吃饭活命呀,”,“按照这一逻辑,吃饭活命是目的,可见干活乃是一种手段,那么,势必造成去追求容易吃饱肚子的活儿干,这样的话,干什么活以及怎么干就都不在乎了,一句话,只要能获得面包就行,你看是不是这么一回事?既然劳动在内容、方向以至顺序上无一不受到其他因素的牵制,这种劳动就是堕落的劳动,
• 作为人的经验的一部分,我的过去除了我无任何人可以讲述,所以将其忠实留下来的我这个努力,在了解人上面,无论对你还是对其他人,我想大概都不是徒劳的。
• 跨入山门一步,古邈世界的绿意霍地从左右袭至肩膀。
• 人生二十知有生的利益,二十五而知有明之处必有暗,三十而知明之多处暗也多,欢浓之处愁更重。
• 我拣来陨落的星星碎片,轻轻地放到泥土上,星星碎片是圆滑的,或许在长时间从天空坠落过程中,磨掉了棱角才变得光滑吧,我想,抱起它放到泥土上的时候,我的前胸和双手也稍稍暖和了一些。
• 虽然卡莱尓也患过胃病,但患过胃病的人未必都能成为卡莱尔。
• 你知道,我几乎是与世无涉的孤独之人,环顾我的前后左右,无论哪里都找不出一棵义务之树,有意也好无意也好,我所过的是尽可能削减义务的生活,但我并非因为对义务的冷淡变成这样子的,莫如说由于过于敏感而缺乏忍受刺激的精力,才如此消极地打发时光。
• 耿直的人,即使和他吵架心里也痛快。
• 得来不易的机会,会让所有的动物去做原来不喜欢做的事。
• 先天而生,生而无形;后天而存,存而无体,然而无体,未尝存也,故曰:"不可思议,
• 我爱她,若我是她所希望的那种人,我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 发挥才智,则锋芒毕露,凭借感情,则流于世俗,坚持己见,则多方掣肘,总之,人世难居。
• 现在的社会,对方越是有权力,那么受欺压的方面就越发感到不愉快,越要反抗,所以现在与过去不同,是个正因为是上边的命令,所以难于办到的新现象的时代。
• 这个世界容许了太多自作多情,有人被女人斜着眼睛瞟了一眼,就觉得自己是万人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