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多尼斯的名言
• 让它永远捧着一束玫瑰。
• 你真正的凯旋,在于你不断地毁坏你的凯旋门。
• 玫瑰,在忧伤时是一个角落,在欢乐时是一盏青灯。
• 我所属的内部,是我并不认同的流亡地。正因如此,我在内部的两岸——在本源的此岸与探寻、等待的彼岸——之间游移。在造就了不义和压制、剥夺和排斥的过去与未知的将来之间,我悬于半空:拒绝回归过去,却又不知最终走向何处。在等待终点的同时,我用我的语言,漫游于我语言之内的另外的所在。对我而言,诗歌变得不仅仅是诗歌,它是海洋,大千世界的万物万象,主观和客观、内在和外在,本质和过程,都在其中汇聚碰撞。诗歌是我的自由的祖国,是我疑问和叛逆的战场。我应该把它变成神话,以便和流亡地的神话遥相呼应。这或可以解释我何以钟情于历史。
• 我从事写作,但对它从不寄予希望。写作,超越希望。然而,超越希望的写作,也就超越了绝望。
•我自幼便受过伤,我自幼就懂得:是伤口创造了我。
• 在天际,有一个声音在低语:“人啊,你弯曲的脊梁,是劈开世界的另一道深渊。”
• 他说:月亮是湖 他的爱是海
• 你的童年是小村庄,可是,你走不出它的边际,无论你远行到何方。
• 在知识、政治和社会层面,阿拉伯伊斯兰世界仍然背负着沉重的桎梏。今天,如果一个人足够诚实,他会感觉到:遮蔽了《古兰经》文本的面纱,使宗教变成了一股褫夺自我、褫夺自我所有理想的物质力量。在这个人类怀有诸多文明理想的时代,阿拉伯穆斯林却在任何层面上都没有共同的文明理想。
• 孤独是一座花园,但其中只有一棵树。绝望长着手指,但它只能抓住死去的蝴蝶。太阳即使在忧愁的时候,也要披上光明的衣裳。死亡来自背后,即使它看上去来自前方:前方只属于生命。疯狂是个儿童,在理智的花园里,做着最美好的游戏。时光在欢乐中浮游,在忧愁中沉积。遗忘有一把竖琴,记忆用它弹奏无声的忧伤。世界让我遍体鳞伤,但伤口长出的却是翅膀。向我袭来的黑暗,让我更加灿亮。孤独,也是我向光明攀登的一道阶梯。诗歌,这座浮桥架设于你不解的自我和你不懂的世界之间。
• 夜晚在我的枕头上沉睡,我却独自无眠。
• 我的旗帜列成一队,相互没有纠缠,我的歌声列成一队。我正集合鲜花,动员松柏,把天空铺展为华盖。我爱,我生活,我在词语里诞生,在早晨的旌旗下召集蝴蝶,培育果实;我和雨滴。在云朵和它的摇铃里、在海洋过夜。我向星辰下令,我停泊瞩望,我让自己登基,做风的君王。
• 白昼不会睡眠,除非在夜晚的怀抱里,往昔是湖泊,其中只有一位泳者:记忆。
• 我生来就是诗歌之子,我是风雨光的君王。
• 到这大地上来一趟,是一首歌,而不是一次祷告。
• 世界让我遍体鳞伤,但伤口长出的却是翅膀。
• 有时候,最美妙的灯盏,并不是为了看清光明,而是为了看清影子。
• 个人不应该有见解,除非这种见解只是集体和延伸和重复。“对宗教发表意见者,即使正确也是错误”,这一教法判语证实了我的看法。根据这种思维,真理不是一种迸发,也不是思想和现实不断接触后的产物,它预先存在于宗教经典,存在于获得“公议”的经典诠释之中。因此,人包含在集体和民族当中,他只是衣服上的一道褶纹。
• 童年是让你能够忍受暮年的那股力量。
• 你不会成为油灯,除非你把夜晚扛在肩上。
• 什么是玫瑰?,为了被斩首而生长的头颅。
• 如果一定要有忧伤,那就告诉你的忧伤:让它永远捧着一束玫瑰。
• 那是永恒的离别。
• 怀着厌倦的魂魄,我每一时辰都在,填平希望的湖泊。
• 我让自己登基,做风的君王。
• 关上门,不是为了幽禁欢乐,而是为了解放悲伤。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 阿多尼斯
• 过去对我说,隐身于世界,才能感受到世界的存在。
• 我要在失明的眼眶里,寻找最后的羽毛,对着青草、对着秋天,书写灰尘的诗稿。我发誓要和西西弗同在。
• 梦想也会长大,不过是朝着童年的方向。
• 我如何对我的日子说:我住在你那里,却未曾抚摸你,我周游了你的疆域,却未曾见过你。
• 当我把眼睛沉入你的眼睛,我瞥见幽深的黎明,我看到古老的昨天,看到我不能领悟的一切。我感到宇宙正在流动,在你的眼睛和我之间。
• 遗忘有一把竖琴,记忆用它弹奏无声的忧伤。
• 那么,我认为,流亡地不仅指空间,流亡地还存在于自身内,存在于语言中。在出生地的流亡,也许比在其他任何地方的流亡更加可怖。
• 什么是玫瑰?为了被斩首而生长的头颅。什么是时光?我们穿上的衣服,却再也脱不下来。
• 世界让我遍体鳞伤,但伤口长出的却是翅膀。向我袭来的黑暗,让我更加灿亮。
• 如果说阻止他人获取知识就是扼杀知识,那么对扼杀知识习以为常,就会导致对杀害人习以为常——因为确切而言,人就是知识;还会导致对人的缺失习以为常。
• 风,没有衣裳;时间,没有居所;它们是拥有全世界的两个穷人。
• 两手空空,然而,手中还是不断地掉落你的一部分:时间。
• 当我发现自己必须遏制本应该写出的想法时,我便身处流亡地,或者至少是处在近似流亡的状态。当我被分解和割裂——我栖身于出生地,大脑却从另一个世界和另一个文化中汲取营养时,我便处于流亡状态。流亡于地理无关,它是一种经验,不仅局限于从出生地移居到另一个国家。当我在自己的语言之中,又说着另一种语言,我便处于一种流亡状态:被语言流放或在语言中流放。在母语内部的流放,是从子宫走向世界。我母亲把我生到这个世界,仿佛是把我从她的脏腑中流放。即使在语言中我也没有避难地,我在其中迷失彷徨,流离失所。仿佛我自己也将自己流放。我的流放地在不断变动,我不停地流放自己,以便知道怎样把握自身,抵达自身。幸运的是,我不会抵达,因为抵达只是一种物质的僵化。
• 夏天说:。让我伤心的是――。有人总说。春天不懂得忧伤。夏季的太阳坐在树下,乞讨着微风。
• 只有通过一种方式才能征服死亡:抢在死亡之前改变世界。
• 他屈从于已经存在的黑暗,我屈从于尚未存在的黎明。
• 像欧洲国家这样拥有不同语言、民族和文化的国家,都实现了内部团结、开放和和谐。而拥有诸多一致性、相似性甚至统一性的阿拉伯国家,却相形见绌,四分五裂。
• 你如何要我在自身之外远行, 而我的内心尚有未曾认识的大陆。
• 他埋头于遗忘的海洋,却到达了记忆的彼岸。
• 爱,是持续瞬间的永恒,恨,是仿佛永存的瞬间。规则,往往是重复的例外。无论我们身在何处,都有泥土伴随,那是永恒的相会;无论我们身在何处,都有时光伴随,那是永恒的离别。
• 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其中只有一棵树。
• 我行走—— 一只脚踩在灰烬里, 一只脚踩在时光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