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的名言
• 我可以毫不怀疑地这样告诉你,这世界上的一切好地方都已被人占了。好东西也早已有了主儿,但剩下来的都可以属于你,像什么马路边上呀、垃圾堆呀、医院呀、监狱呀一类的地方,反正都属于你,你可以选择,去不去由着你了。
• 我仰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 怎么也睡不着 远处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 听起来万分美妙 我觉得很惬意 我就想象那小家伙蹬着两条红嫩的小胖腿 哭着 闹着 无所顾忌地表达着仇恨 欲望 不满 和牢骚 在如此美好的夜空下 有人在自由地表达着纯洁的感情 这一切让我满足
• “你爱我吗?” 果然不出所料。 这个问题之所以让我胆颤心惊,因为无论我作出肯定或否定的回答都等于把自己逼上绝路,都等于自己撕开自己灵魂上覆盖着的那块污迹斑斑的尸布,使自己不得不正视自己那早已腐烂发霉、臭烘烘的灵魂。
• 西庸痛苦得每天泪流满面,痛苦的意义似乎已经完全超过了卖面包的小姑娘给他造成的痛苦本身。
• 你在那高楼大厦林立的城市中, 在那么多衣冠楚楚粉黛朱唇的人们中间 ,你在那么多精力充沛才华出众的人们中间 ,在那鬼火似的霓虹灯虚幻地闪烁的时候 ,你只会深切地感到自己是渺小的可怜虫 ,除此之外你一无所有 。你所能得到的只不过是你费劲巴力找来的病态的友情 矫情 或许还有点儿同情。
• 我知道说它是流浪可能有点儿过分,但是我除了青春和让青春白白过去的时间以外一无所有,因为剩下来的实在是不多,几乎只给你剩下了个来世,如果你觉得那不可知的来世根本不值得你花费青春去奋斗,那么在一切美好的东西、美好的位置都有人占着的情况下,你能用青春来干点儿他妈的什么呢?
• 也许人们建那些现代化的高楼大厦时心想:我进了门儿就现代化了,就让那些马粪猪屎什么的路上躺着去吧!
• 在国内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太近,近得不得不时时闻到对方的臭脚,现在好不容易到了地广人稀的地界,谁也不愿再让对方闻臭脚了,互相就像躲瘟疫。大家不愿再彼此分担憎恨,也不愿再彼此分享恶臭。
• 从不曾有人指责我混混噩噩,胸无大志,相反人们承认我,因为我老实,不争不闹,就像一群抢著一块骨头的狗对一隻不参与的狗那种宽容差不多。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一个他妈的大骗子,我脸上和心理那种巨大的不协调,只有我自己知道。心理什么都知道而脸上什么都不知道,要达到这种炉火纯青的造诣,你可知我经过了多少年人生凄风苦雨的磨练呀!
• 长期以往,西庸竟在一种抽象意义上悟出了一些道理,因为那该死的小机器角子机总给你希望,总让你觉得差不多,你总认为再放进去几个五块钱硬币就会出现你所希望的数字,儘管你放进去的越多,看起来那数字就越接近,直到你把所有的钱全部放进去了,还是不会出现你所希望见到的结果,到头来滚蛋了事,这多像一场他妈的犬马人生啊!
• 我给自己开了一个没犯过罪的证明,于是我有了平生以来的第一次犯罪,而且一下就犯了他妈的两项—— 伪造文书和伪证罪。
• “我每次看见一个我心爱的姑娘在这巨大无边的世界上朝着和我相反的方向走去,我的心就像被扎了一刀似的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