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拾的名言的赏析

• 在中国的天地间,不但做人,便是做鬼,也艰难极了。

• 仁厚黑暗的地母呵,愿在你怀里永安她的魂灵!

• “Eyes are raining for her,heart is holding umbrella for her,this is love”。,眼睛为她下着雨,心却为她打着伞,这就是爱情。

• 把酒论天下,先生小酒人,大圜犹酩酊,微醉合沉沦。

• 人说,讽刺和冷嘲只隔一张纸,我以为有趣和肉麻也一样。

• 不知怎地我们便都笑起来,是互相的嘲弄和悲哀。

• 中西的思想确乎有一点不同,听说中国的孝子们,一到将要“罪孽深重祸延父母”的时候,就买几斤人参,煎汤灌下去,希望父母多喘几天气,即使半天也好,我的一位教医学的先生却教给我医生的职务道:可医的应该给他医治,不可医的应该给他死得没有痛苦,——但这先生自然是西医,父亲的喘气颇长久,连我也听得很吃力,然而谁也不能帮助他,我有时竟至于电光一闪似的想道:“还是快一点喘完了罢……,”立刻觉得这思想就不该,就是犯了罪;但同时又觉得这思想实在是正当的,我很爱我的父亲,便是现在,也还是这样想。

• 只要能培一朵花,就不妨做做会朽的腐草。

• 唯有民族魂是值得宝贵的,唯有它发扬起来,中国才有真进步。

• 中国的哭和拜,什么时候才完呢。

• 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

• 哪里有天才,我是把别人喝咖啡的工夫都用在了工作上了。

• 在动物界,虽然并不如古人所幻想的那样舒适自由,可是噜苏做作的事总比人间少,它们适性任情,对就对,错就错,不说一句分辩话,虫蛆也许是不干净的,但它们并没有自鸣清高;鸷禽猛兽以较弱的动物为饵,不妨说是凶残的罢,但它们从来就没有竖过“公理”“正义”的旗子,使牺牲者直到被吃的时候为止,还是一味佩服赞叹它们,人呢,能直立了,自然是一大进步;能说话了,自然又是一大进步;能写字作文了,自然又是一大进步,然而也就堕落,因为那时也开始了说空话,说空话尚无不可,甚至于连自己也不知道说着违心之论,则对于只能嗥叫的动物,实在免不得“颜厚而有忸怩。

• 游戏是儿童最正当的行为,玩具是儿童的天使。

• 别在树下徘徊,别在雨中沉思,别在黑暗中落泪,向前看,不要回头,只要你勇于面对抬起头来,就会发现,分数的阴霾不过是短暂的雨季,向前看,还有一片明亮的天,不会使人感到彷徨。

• 时间就是性命,无端的空耗别人的时间,其实是无异于谋财害命。

• 天空一碧如洗,灿烂的阳光正从密密的松针的缝隙间射下来,形成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柱,把飘荡着轻纱般薄雾的林荫照的通亮。

• 我有一时,曾经屡次忆起儿时在故乡所吃的蔬果:菱角、罗汉豆、茭白、香瓜,凡这些,都是极其鲜美可口的;都曾是使我思乡的蛊惑,后来,我在久别之后尝到了,也不过如此;惟独在记忆上,还有旧来的意味存留,他们也许要哄骗我一生,使我时时反顾, 回忆中的过去总是更美,但那确实是我的回忆了。

• 旧朋云散尽,余亦等轻尘。

•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

• 敌人是不足惧的,最可怕的是自己营垒里的蛀虫,许多事情都败在他们手里。

• 虫蛆也许是不干净的,但它们并没有自鸣清高。

• 不满是向上的车轮,能够载着不自满的人前进。

• 想到生的乐趣,生固然可以留恋;但想到生的苦趣,无常也不一定是恶客。

• 倘只看书,便变成书橱。

• 目下的办法,是凡遇猫们捣乱,至于有人讨厌时,我便站出去,在门口大声叱曰:“嘘!滚!”小小平静,即回书房,这样,就长保着御侮保家的资格,其实这方法,中国的官兵就常在实做的,他们总不肯扫清土匪或扑灭敌人,因为这么一来,就要不被重视,甚至于因失其用处而被裁汰,我想,如果能将这方法推广应用,我大概也总可望成为所谓“指导青年”的“前辈”的罢。

• 其实人禽之辨,本不必这样严,在动物界,虽然并不如古人所幻想的那样舒适自由,可是噜苏做作的事总比人间少,它们适性任情,对就对,错就错,不说一句分辩话,虫蛆也许是不干净的,但它们并没有自命清高;鸷禽猛兽以较弱的动物为饵,不妨说是凶残的罢,但它们从来就没有竖过“公理”“正义”的旗子,使牺牲者直到被吃的时候为止,还是一味佩服赞叹它们。

•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 早晨是一只花鹿,踩到我的额上。

• 读书多了,容颜自然改变,许多时候,自己可能以为许多看过的书籍都成了过眼云烟,不复记忆,其实他们仍是潜在的,在气质里,在谈吐上,在胸襟的无涯,当然也可能显露在生活和文字里。

• 书桌上的一盆水横枝,是我先前没有见过的:就是一段树,只要浸在水中,枝叶便青葱得可爱,看看绿叶,编编旧稿,总算也在做一点事,做着这等事,真是虽生之日,犹死之年,很可以驱除炎热的。

• 报馆案是我到南京后两三个星期了结的,被一群兵们捣毁,子英在乡下,没有事;德清适值在城里,大腿上被刺了一尖刀,他大怒了,自然,这是很有些痛的,怪他不得,他大怒之后,脱下衣服,照了一张照片,以显示一寸来宽的刀伤,并且做一篇文章叙述情形,向各处分送,宣传军政府的横暴,我想,这种照片现在是大约未必还有人收藏着了,尺寸太小,刀伤缩小到几乎等于无,如果不加说明,看见的人一定以为是带些疯气的风流人物的裸体照片,倘遇见孙传芳大帅,还怕要被禁止的。

• 虽生之日,犹死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