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的名言有哪些
• 假若,再有别的朋友或熟人,就是冒着雨,我也要去找他们,但实际是没有的,只好照着原路又走回来了。
• 可是当这河灯从上流的远处流来,人们是满心欢喜的,等流过了自己,也还没有什么,唯独到了最后,那河灯流到了极远的下流去的时候,使看河灯的人们,内心无由地来了空虚,"那河灯,到底是要漂到哪里去呢?",多半的人们,看到了这样的境况,就抬起身来离开了河沿回家去了,于是不但河里冷落,岸上也冷落了起来。
• 花开了,就像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在天上逛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一切都活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自由的。
• 去年的五月正是我在北平吃青杏的季节,今年的五月我生活的痛苦真是有如青杏般苦涩。
• 而这些回忆我是愿意忘却的;不过,在忘却之前,我又极愿意再温习一遍。
• 我仍搅着杯子,也许漂流久了的心情,就和离了岸的海水一般,若非遇到大风是不会翻起的。
• 雨如万条银丝从天上飘下来,屋檐落下一排排水滴,像美丽的珠帘。
• 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来回循环地走,那是自古也就是这样的了,风霜雨雪,受得住的就过去了,受不住的就寻求了自然的结果,那自然的结果不大好,把一个人默默地一声不响地就拖着离开了这人间的世界了。
• 生老病死,都没有什么表示生了就任其自然的长去,长大就长大,长不大也就算了,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来回循环的走,那是自古也就这样的了,风霜雨雪,受得住的就过去了,受不住的,就寻求着自然的结果,呼兰河这小城里边,以前住着我的祖父,现在埋着我的祖父。
• 人生本来就是哭多乐少。
• 人生激越之处,在于永不停息地向前,背负悲凉,仍有勇气迎接朝阳。
• 初冬 我走在清凉的街道上 遇见了我的弟弟 咖啡店的窗子 在帘幕下挂着苍白的霜层 我把领口脱着毛的外衣搭在衣架上。
• 冬天,大地被冻裂了,江河被冻住了,再冷起来,江河也被冻得锵锵地裂开了纹,冬天,冻掉了人的耳朵,破了人的鼻子,裂了人的手和脚,但这是大自然的威风,与小民们无关。
• 生、老、病、死,都没有什么表示,生了就任其自然的长去;长大就长大,长不大也就算了, 老,老了也没有什么关系,眼花了,就不看;耳聋了,就不听;牙掉了,就整吞;走不动了,就瘫着,这有什么办法,谁老谁活该, 病,人吃五谷杂粮,谁不生病呢? 死,这回可是悲哀的事情了,父亲死了儿子哭;儿子死了,母亲哭;哥哥死了一家全哭;嫂子死了,她的娘家人来哭, 哭了一朝或者三日,就总得到城外去,挖一个坑就把这人埋起来。
• 假若有人问他们,人生是为了甚么?,他们並不会茫然无所对答的,他们会直截了当地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人活著是为吃饭穿衣,],再问他,人死了呢?,他们会说:[人死了就完了,]
• 想击退了寒凉,因此而来了悲哀。
• 你知道吗?我是个女性,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稀薄的,而身边的累赘又是笨重的!而且多么讨厌呵,女性有着过多的自我牺牲精神,……不错,我要飞,但同时觉得……我会掉下来。
• 他们看不见甚么是光明的,甚至根本也不知道,就像太阳照在了瞎子的头上了,瞎子也看不见太阳,但瞎子却感到实在是温暖了,他们就是这类人,他们不知道光明在哪里,可是他们实实在在地感到寒凉就在他们的身上,他们想击退了寒凉…
• 密密的浓黑的一带长林,远在天边静止着,夏夜蓝色的天,蓝色的夜,夏夜坐在茅檐边,望着茅檐借宿麻雀的窠巢,隔着墙可以望见北山森静的密林,林的那端,望不见弯月勾垂着。
• 生命为什么不挂着铃子?不然丢了你,怎么感到有所亡失?
• 晚来偏无事,坐看天边红,红照伊人处,我思伊人心,有如天边红,他就像一场大雨,很快就可以淋湿你,但是云彩飘走了,他淋湿的就是别人,我就像他划过的一根火柴,转眼就成为灰烬,然后他当着我的面划另一根火柴。
• 天气一天暖似一天,日子一寸一寸的都有意思。
• 雨一停下来,穿着街灯的树叶好象萤火似的发光,过了一些时候,我再看树叶时那就完全漆黑了。
• 我这一生走的路,都是败路。
• 花开了,就像花睡醒看似的,鸟飞了,就像鸟上天了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一切都活了,都有无限的本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自由的,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架,愿意爬上房就爬山房,黄瓜愿意开一个谎花,就开一个谎花,愿意结一个黄瓜,就结一个黄瓜,若都不愿意,就是一个黄瓜也不结,一朵花也不开,也没有人问它。
• 逆来顺受,你说我的生命可惜,我自己却不在乎,你看着很危险,我却自以为得意,不得意怎样?人生是苦多乐少。
• 她是一种很强大的真实,她裸露着,绝非身体,而是灵魂,她用她的全力去爱,她的爱,让她爱的男人,变得强大起来,骄傲起来,随心所欲起来,然后,她第一个被伤害,她的强大,让男人下手很重,其实,她是很疼的…
• 他们被父母生下来,没有什么希望,只希望吃饱了,穿暖了,但也吃不饱,也穿不暖,逆来的,顺受了,顺来的事情,却一辈子也没有。
• 她们的故事便如流水一般地在夜空里延展开,太阳的光线渐渐从高空忧郁下来,凄沉的阳光,等待宏壮悲愤的典礼来临。
• 近来觉得眼泪常常充满着眼睛,热的,它们常常会使我的眼圈发烧,然而它们一次也没有滚落下来,有时候它们站到了眼毛的尖端,闪耀着玻璃似的液体,每每在镜子里面看到。
• 我是个女性,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单薄的,而身边的累赘又是笨重的。
• 是山么,是山你就高高的;是河么,是河你就长长的。
• 大人总喜欢在孩子的身上去触到时间。
• 这以往的事,在梦里关不住了。
• 越鲜明,就越觉得凄凉。
• 人生为了什么,才有这么凄凉的夜。
• 哭声刺心一般痛,哭声方锥一般落进每个人的胸膛,一阵强烈的悲酸掠过低垂的人头,苍苍然蓝天欲坠了!
• 有一段时光,沉淀在记忆深处,历久弥新,有一座城,我来过,便再也不曾远离,呼兰河,那是我一生的希望与憧憬。
• 宗法社会,生活像河水一样平静地流淌,平静地流淌着愚昧和艰苦,也平静地流淌着恬静的自得其乐,对于生活曾经寄以美好的希望但又屡次幻灭了的人,是寂寞的;对于自己的能力有自信,对于自己工作也有远大的计划,但是生活的苦酒却又使她颇为挹挹不能振作,而又因此感到苦闷焦躁的人,当然会加倍的寂寞;这样精神上寂寞的人一旦发觉了自己的生命之灯快将熄灭,因而一切都无从“补救”的时候,那她的寂寞的悲哀恐怕不是语言可以形容的,而这样寂寞的死,也成为我的感情上的一种沉重的负担,我愿意忘却,而又不能且不忍轻易忘却。
• 我不能决定怎么生,怎么死,但我可以决定怎样爱,怎样活。
• 当一个伟大的任务站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应该忘却自己的渺小。
• 那粉房里的歌声,就像一朵红花开在了墙头上,越鲜明,就越觉得荒凉。
• 但那飞机的奇怪的翅子,我是看见了的,我是含着眼泪而看着它们,不,我若真的含着眼泪而看着它们,那就相同遇到了魔鬼而想教导魔鬼那般没有道理。
• 温顺的就是老实的,老实的就是好欺侮的,告诉人们快来欺侮她们吧,人若老实了,不但异类要来欺侮,就是同类也不同情。
• 我的胸中积满了沙石,因此我所想望着的:只是旷野,高山和飞鸟。
• 满天星光,满屋月亮,人生何如,为什么这么悲凉, 若赶上一个下雨的夜,就特别凄凉,寡妇可以落泪,鳏夫就要起来彷徨。
• 花开了,就像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在天上逛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 他之所谓退步就是逃跑,是凡一件事,他若一觉得悲观,他就先逃,逃到哪里去呢?他自己常常也不知道,但是他是勇敢的,他不顾一切,好像洪水猛兽在后边追着他,使他逃得比什么都快。
• 我对于这在雨天里的湖的感觉,虽然生疏,但并不象南方的朋友们到了北方,对于北方的风沙的迷漫,空气的干燥,大地的旷荡所起的那么不可动摇的厌恶和恐惧,由之于厌恶和恐惧,他们对于北方反而讴歌起来了。
• 这场是死的城廓,没有花香,没有虫鸣,即使有花,即使有虫,那都是唱着别离的歌,陪伴着说不尽的死者永久的寂寞。
• 许先生用筷子来回地翻着楼下的饭桌上的菜碗里的东西,菜拣嫩的,不要茎,只要叶,鱼肉之类,拣烧得软的,没有骨头没有刺的,心里存着无限的期望,无限的要求,用了比祈祷更虔诚的目光,许先生看着她自己手里选得精精致致的菜盘子,而后脚板触了楼梯上了楼,希望鲁迅先生多吃一口,多动一动筷,多喝一口鸡汤,鸡汤和牛奶是医生所嘱的,一定要多吃一些的。
• 半生尽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我一生最大的痛苦和不幸是因为我是一个女人。
• 河水是寂静如常的,小风把河水皱着极细的波浪 ,月光在河水上边并不像在海水上边闪着一片一片的金光,而是月亮落到河底里去了,似乎那渔船上的人,伸手可以把月亮拿到船上来似的。
• 我拉着祖父就到后园里去了,一到了后园里,立刻就另是一个世界了,决不是那房子里的狭窄的世界,而是宽广的,人和天地在一起,天地是多么大,多么远,用手摸不到天空,而土地上所长的又是那么繁华,一眼看上去,是看不完的,只觉得眼前鲜绿的一片。
• 谁的模样俊,谁的鬓角黑,谁的手镯是福泰银楼的新花样,谁的压头簪又小巧又玲珑,谁的一双绛紫缎鞋,真是绣得漂亮。
• 只要那是真诚的,那怕就带着点罪恶,这也接受了。
• 严冬一封锁了大地的时候,则大地满地裂着口,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几尺长的,一丈长的,还有好几丈长的,它们毫无方向地,便随时随地,只要严冬一到,大地就裂开口了。
• 呼兰河的人们就是这样,冬天来了就穿棉衣裳,夏天来了就穿单衣裳,就好像太阳出来了就起来,太阳落了就睡觉似的。
• 可见温顺也不是怎么优良的天性,而是被打的结果,甚或是招打的缘由。
• 雪地好象碎玻璃似的,越远那闪光就越刚强,我一直看到那远处的雪地刺痛了我的眼睛。
• 他们都像最低级的植物似的,只要极少的水分,土壤,阳光——甚至没有阳光,就能够生存了,生命力特别顽强,这是原始性的顽强。
• 芹一个人住在妇产科里,整夜的幽静,只有她一个人享受窗上大树招摇细碎的月影,满墙走着,满地走着。
• 在乡村 人和动物一起忙着生 忙着死 大片的村庄生死轮回着 和十年前一样 屋顶的麻雀仍然是那样繁多 太阳也照样暖和 什么都和十年前一样 平儿和罗圈腿都是大人了 王婆被凉风飞着头发 在篱墙外远听着从山坡上传来的童谣 雪天里村人们永没见过的旗子 飘扬起 升上天空。
• 呼兰河这小城里边,以前住着我的祖父,现在埋着我的祖父。
• 他们就是这类人,他们不知道光明在哪里,可是他们实实在在地感到寒凉就在他们身上,他们想退去寒凉,因此而来了悲哀。
• 人活一辈子是个白活,到了归终是一场空……
• 他们过的是既不向前,也不回头的生活,是凡过去的,都算是忘记了,未来的他们也不怎样积极的希望着,只是一天一天的平板的,无怨无尤的在他们祖先给他们准备好的口粮之中生活着。
• 春夏秋冬,一年四来回循环地走,那是自古也就这样的了,风霜雨雪,受的住的就过去了,守不住的就追寻着自然的结果。
• 让你这样的女人流泪,是所有男人的罪过。
• 在乡村永久不晓得,永久体验不到灵魂,只有物质来充实她们。
• 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 外面打着雷,天阴得混混沉沉的了,想要出去走走,又怕下雨,不然,又是比日里还要长的夜,又把我留在房间里了。
• 生时何必多睡, 死后自会长眠。
• 他就像一场大雨,很快就可以淋湿你,但是云彩飘走了,他淋湿的就是别人,我就像他划过的一根火柴,转眼就成为灰烬,然后他当着我的面划另一根火柴。
• 晚饭一过,火烧云就上来了,照得小孩子的脸是红红的,把大白狗变成红色的狗了,红公鸡变成金的了,黑母鸡变成紫檀色的了,喂猪的老头子,往墙根上靠,他笑盈盈的看着他的两匹小白猪,变成小金猪了,他刚想说“你们也变了……”他旁边走来乘凉的人,那人说“你老人家家必要高寿,你老是金胡子了,”,天空的云从西边一直烧到东边,红堂堂的,好像是天着了火。
• 早饭吃完以后,就是洗碗,刷锅,擦炉台,摆好木格子,假如有表,怕是十一点还多了!,再过三四个钟头,又是烧晚饭,他出去找职业,我在家里烧饭,我在家里等他,火炉台,我开始围着它转走起来,每天吃饭,睡觉,愁柴,愁米……,这一切给我一个印象:这不是孩子时候了,是在过日子,开始过日子。
• 没有风,没有雨,则关着大门静静的过着日子,狗有狗窝,鸡有鸡架,鸟有鸟窝,一切都各得其所。
• 那鼓声就好像故意招惹那般不幸的人,打得有急有慢,好像一个迷路的人在夜里诉 说着他的迷惘,又好像不幸的老人在回想着他幸福的短短的幼年,又好像慈爱的母亲送 着她的儿子远行,又好像是生离死别,万分地难舍, 人生为了什么,才有这样凄凉的夜。
• 满天星光,满屋月亮,人生何如,为什么这么悲凉。
• 若是女家穷了,那还好办,若实在不娶,他也没有什么办法,若是男家穷了,那家就一定要娶,若一定不让娶,那姑娘的名誉就很坏,说她把谁家谁给“妨”穷了,又不嫁了,无法,只得嫁过去,嫁过去之后,妯娌之间又要说她嫌贫爱富,百般的侮辱她,丈夫因此也不喜欢她了,她一个年轻的未出过家的女子,受不住这许多攻击,回到娘家去,娘家也无甚办法,就是那当男指腹为亲的母亲说:“这都是你的命(命运),你好好地耐着吧!。
• 七月里长起来的野菜,八月里开了花,我伤感它们的命运,我赞叹它们的勇敢。
• 黄瓜愿意开一个谎花,就开一个谎花,愿意结一个黄瓜,就结一个黄瓜,若都不愿意,就是一个黄瓜也不结,一朵花也不开,也没有人问它,玉米愿意长多高就长多高,他若愿意长上天去,也没有人管,蝴蝶随意的飞,一会从墙头上飞来一对黄蝴蝶,一会又从墙头上飞走了一个白蝴蝶,它们是从谁家来的,又飞到谁家去?太阳也不知道这个,只是天空蓝悠悠的,又高又远。
• 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来回循环地走,那是自古也就这样的了,风霜雨雪,受得住的就过去了,受不住的,就寻求着自然的结果,那自然的结果不大好,把一个人默默地一声不响地就拉着离开了这人间的世界了,至于那还没有被拉去的,就风霜雨雪,仍旧在人间被吹打着,逆来顺受,你说我的生命可惜,我自己却不在乎,你看着很危险,我却自己以为得意,不得意怎么样?人生是苦多乐少。
• 他是那样年老而昏聋,眼睛像是已腐烂过,街风是锐利的,他的手已经被吹得和一个死物样,可是风,仍然是锐利的,我走进他,但不能听清他祈祷的文句,只是喃喃着。
• 我爱诗人又怕害了诗人,因为诗人的心,是那么美丽,水一般地,花一般地,我只是舍不得摧残它,但又怕别人摧残,那么我何妨爱他。
• 筋骨若疼得厉害 皮肤流点血 也就麻木不觉了。
• 我只愿蓬勃生活在此时此刻,无所谓去哪,无所谓见谁,那些我将要去的地方,都是我从未谋面的故乡;那些我将要见的人,都会成为我的朋友。
• 黄瓜愿意开一个黄花,就开一个黄花,愿意结一个黄瓜,就结一个黄瓜,若都不愿意,就是一个黄瓜也不结,一朵花也不开,也没有人问它。
• 据说,那团圆媳妇的灵魂,也来到了东大桥下,说她变成了一只很大的白兔,隔三差五的就到桥下哭,有人问她哭什么?,她说她要回家,那人若说:,“明天,我送你回去······”,那白兔子一听,拉过自己的大耳朵来,擦擦眼泪,久不见了,若没有人理她,她就一哭,哭到鸡叫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