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地坛的名言格言
• 人为什么活着?因为人想活着,说到底是这么回事,人真正的名字叫作:欲望。
• 它们是一片朦胧的温馨与寂寥,是一片成熟的希望与绝望,它们的领地只有两处:心与坟墓。
• 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
• 每一个倒霉的观众都是因为他总是坐得离舞台太近了。
• 我们尤其要注意:任何以自己的观念干涉别人爱情的行为,都只是一股逆流。
• 现在我可以断定,以她的聪慧和坚忍,在那些空落的白天后的黑夜,在那不眠的黑夜后的白天,她思来想去最后准是对自己说:“反正我不能不让他出去,未来的日子是他自己的,如果他真的在那园子里出了什么事,这苦难也只好我来承担,
• 命定的局限尽可永在,不屈的挑战却不可须臾或缺。
• 有一天我在这园子里碰见一个老太太,她说:“哟,你还在这儿哪?”她问我:“你母亲还好吗?”“您是谁?”“你不记得我,我可记得,有一回你母亲来这儿找你,她问我您看没看见一个摇轮椅的孩子?······”我忽然觉得,我一个人跑到这世界上来玩真是玩得太久了。
• 有一天大雾弥漫,世界缩小到只剩了园中的一颗老树。有一天春光浩荡,草地上的野花铺铺展展开得让人心惊。有一天漫天雪飞,园中堆银砌玉,有如一座晶莹的迷宫。有一天大雨滂沱,忽而云开,太阳轰轰烈烈,满天满地都是它的威光。。数不尽的那些日子里,那些年月,地坛应该记得,有一个人,摇了轮椅,一次次走来,逃也似的投靠这一处静地。
• 凡是有过我脚印的地方,必定有过我母亲的足迹。
• 虽万难君未死也,今一路尔可行之。
• 在满园弥漫的沉静光芒中,一个人更容易看到时间,并看到自己的身影。
• 就命运而言,休论公道。
• 你别以为我忘了,我没忘,那只是因为有些事只适合收藏。
• 随时可能完蛋的感觉比完蛋本身可怕多了。
• 我永远留住了一个偏见:女人是最适合当大夫的,白大褂是她们最优雅的服装。
• 树干上留着一只蝉蜕,寂寞如空屋。
• 她不是那种光会疼爱儿子而不懂得理解儿子的母亲,她知道我心里的苦闷,知道不该阻止我出去走走,知道我要是老呆在家里结果会更糟,但她又担心我一个人在那荒僻的园子里整天都想些什么。
• 可是不必着急的事并不证明是一件不必拖延的事呀。
• 此岸永远是残缺的,否则彼岸就要坍塌。
• 世上的一些事多是出于瞎操心,由瞎操心再演变为穷干涉。
• 祭坛石门中的落日,寂静的光辉平铺的一刻,地上的每一个坎坷都被映照得灿烂。
• 它等待我出生,然后又等待我活到最狂妄的年龄上忽地残废了双腿。
• 她有一个长到二十三岁上忽然截瘫了的儿子,这是她唯一的儿子;她情愿截瘫的是自己而不是儿子,可这事无法代替;她想,只要儿子能活下去哪怕自己去死呢也行,可她又确信一个人不能仅仅是活着,儿子得有一条路走向自己的幸福;而这条路呢,没有谁能保证她的儿子终于能找到,——这样一个母亲,注定是活得最苦的母亲。
• 我放下书,想,这么大一座园子,要在其中找到她的儿子,母亲走过了多少焦灼的路,多年来我头一次意识到,这园中不单是处处都有过我的车辙,有过我的车辙的地方也都有过母亲的脚印。
• 惟柔弱是爱愿的识别,正如放弃是喧嚣的解剂。
• 我什么都没有忘,但是有些事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也不能想,却又不能放。
• 如果以一天中的时间来对应四季,当然春天是早晨,夏天是中午,秋天是黄昏,冬天是夜晚,如果以乐器来对应四季,我想春天应该是小号,夏天是定音鼓,秋天是大提琴,冬天是圆号和长笛,要是以这园子里的声响来对应四季呢?那么,春天是祭坛上空漂浮着的鸽子的哨音,夏天是冗长的蝉歌和杨树叶子哗啦啦地对蝉歌的取笑,秋天是古殿檐头的风铃响,冬天是啄木鸟随意而空旷的啄木声,以园中的景物对应四季,春天是一径时而苍白时而黑润的小路,时而明朗时而晦暗的天上摇荡着串串杨花;夏天是一条条耀眼而灼人的石凳,或阴凉而爬满了青苔的石阶,阶下有果皮,阶上有半张被坐皱的报纸;秋天是一座青铜的大钟,在园子的西北角上曾丢弃着一座很大的铜钟,铜钟与这园子一般年纪,浑身挂满绿锈,文字已不清晰;冬天。
• 倘今生难为,可于来世兑现。
• 每一个有激情的演员都难免是一个人质,每一个懂得欣赏的观众都巧妙地粉碎了一场阴谋。
• 但是太阳,他每时每刻都是夕阳也都是旭日,当他熄灭着走下山去收尽苍凉残照之际,正是他在另一面燃烧着爬上山巅散烈烈朝晖之时。
• 要是有些事我没说,地坛,你别以为是我忘了,我什么也没忘,但是有些事只适合收藏。
• 我什么也没忘,但有些事只适合收藏。
• 当牵牛花初开的时节,葬礼的号角就已吹响。
• 我也看见过几回她四处张望的情景,她视力不好,端着眼镜像在寻找海上的一条船,她没看见我时我已经看见她了,待我看见她也看见我了我就不去看她,过一会儿我再抬头看她就又看见她缓缓离去的背影。
• 人真正的名字叫作:欲望。
• 柔弱是爱者的独信。
• 还可以想象一对热恋中的情人,互相一次次说“我一刻也不想离开你”,又互相一次次说“时间已经不早了”,时间不早了可我一刻也不想离开你,一刻也不想离开你可时间毕竟是不早了。
• 但是太阳,他每时每刻都是夕阳也都是旭日,当他熄灭着走下山去收尽苍凉残照之际,正是他在另一面燃烧着爬上山巅布散烈烈朝辉之时,那一天,我也将沉静着走下山去,扶着我的拐杖,有一天,在某一处山洼里,势必会跑上来一个欢蹦的孩子,抱着他的玩具,当然,那不是我,但是,那不是我吗?宇宙以其不息的欲望将一个歌舞炼为永恒,这欲望有怎样一个人间的姓名,大可忽略不计。
• 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
• 有一天,在某一处山洼里,势必会跑上来一个欢蹦的孩子,抱着他的玩具,当然,那不是我,但是,那不是我吗?
• 一个人质报复一场阴谋的最有效的办法是把自己杀死。
• 人,真正的名字是欲望。
• 一个失去差别的世界将是一潭死水,是一块没有感觉没有肥力的沙漠。
• 有些事,我并没有忘,只是适合收藏,不能说,不能想,亦不能忘。
• 在人口密集的城市里,有这样一个宁静的去处,像是上帝的孤苦心安排。
• 假如世界上没有了苦难,世界还能够存在么?要是没有愚钝,机智还有什么光荣呢?要是没了丑陋,漂亮又怎么维系自己的幸运?要是没有了恶劣和卑下,善良与高尚又将如何界定自己又如何成为美德呢?要是没有了残疾,健全会否因其司空见惯而变得腻烦和乏味呢?
• 在那些空落的白天后的黑夜,在那不眠的黑夜后的白天。
• 假如世界上没有了苦难,世界还能够存在吗?要是没有愚钝,机智还有什么光荣呢?要是没了丑陋,漂亮又怎么维系自己的命运?要是没有了恶劣和卑下,善良与高尚又将如何界定自己如何成为美德呢?要是没有了残疾,健全会否因其司空见惯而变得腻烦和乏味呢?我常梦想着在人间彻底消灭残疾,但可以相信,那时将有病患者代替残疾人去承担同样的苦难,如果能够把疾病也全数消灭,那么这份苦难又将由(比如说)相貌丑陋的人去承担了,就算我们连丑陋,连愚昧和卑鄙和一切我们所不喜欢的事物和行为,也都可以统统消灭掉,所有的人都一样健康、漂亮、聪慧、高尚,结果会怎样呢?怕是人间的剧目就全要收场了,一个失去差别的世界将是一条死水,是一块没有感觉也没有肥力的沙漠。
• 先别去死,再试着活一活看。
• 我在这园子里坐着,园神成年累月地对我说:孩子,这不是别的,这是你的罪孽和福祉。
• 时间不早了可我一刻也不想离开你,一刻也不想离开你时间也毕竟不早了。
• 一些当时看去不太要紧的事却能长久扎根在记忆里。
• 不能走远路却有辽阔的心。
• 他单等一种过去很多二现在非常罕见的鸟,其他的鸟撞在网上就把它们摘下来放掉,他说,他已经有好多年没等到那种罕见的鸟了,他说再等一年看看,到底还有没有那种鸟,结果他又等了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