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皮囊的句子

肉体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伺候的。(作者:蔡崇达)

我不相信成熟能让我们所谓接受任何东西,成熟只是让我们更能自欺欺人。(作者:蔡崇达)

从本质意义上,我们都是既失去家乡而又无法抵达远方的人。(作者:蔡崇达)

人最怕的是发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作者:蔡崇达)

任何事情只要时间一长,都显得格外残忍。(作者:蔡崇达)

别让这肉体再折腾它的灵魂。(作者:蔡崇达)

世界都不大,我可以哪里都不去,我可以在这里,只看着你,直到世界老去。(作者:蔡崇达)

理解是对他人最大的善举。(作者:蔡崇达)

人生或许就是一具皮囊打包携带这一颗心的羁旅。(作者:蔡崇达)

人活着就是为了一口气,这口气比什么都重要。(作者:蔡崇达)

生存现实和自我期待的差距太大,容易让人会开发出不同的想象来安放自己。(作者:蔡崇达)

最离奇的理想所需要的建筑素材就是一个个庸常而枯燥的努力。(作者:蔡崇达)

文明人才怕东怕西,必要的时候我可以不文明。(作者:蔡崇达)

一切轻薄得,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作者:蔡崇达)

如果你整天伺候你这个皮囊,不会有出息的,只有会用肉体的人才能成材。(作者:蔡崇达)

茶很香,太阳很好,爬进寺庙,铺在石头砌成的地板上,白花花的,像浪。(作者:蔡崇达)

不清楚真实标准时,越用力就越让人觉得可笑。(作者:蔡崇达)

我们的生命本来多轻盈,都是被这肉体和各种欲望的污浊给拖住。(作者:蔡崇达)

路过我们生命的每个人,都参与了我们,并最终构成了我们本身。(作者:蔡崇达)

其实我不愿意旅行,其实我更愿意待在一个地方,守着我爱的人,生根发芽。(作者:蔡崇达)

用尽各种办法让自己快乐吧,你们这群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作者:蔡崇达)

在我看来,生是更激烈的索取,或许太激烈的生活本身就是一种任性。(作者:蔡崇达)

但男人终究是胆小的,天不怕地不怕只是还不开窍还不知道怕。(作者:蔡崇达)

但我们已经十几年没见了,十几年,一个人身上的全部细胞都代谢完多少轮。(作者:蔡崇达)

肉体不就是拿来用的,又不是拿来伺候的。(作者:蔡崇达)

这世界最美的风景,是一个个活出各自模样和体系的人。(作者:蔡崇达)

我知道 我们都是既失去家又永远也无法到达远方的人。(作者:蔡崇达)

偌大的城市,充满焦灼感的生活,每次走在地铁拥挤的人群里,我总会觉得自己要被吞噬,觉得人怎么都这么渺小,而在小镇,每个人都那么复杂而有生趣,觉得人才像人,在一段时间里,我觉得这个城市里的很多人都长得像蚂蚁:巨大的脑袋装着一个个庞大的梦想,用和这个梦想不匹配的瘦小身躯扛着,到处奔走在一个个尝试里,而我也在不自觉中成了其中一员。(作者:蔡崇达)

我真想和你好好聊聊,关于我们要怎么享受生活,而不是如何让虚妄的梦想膨胀自己。(作者:蔡崇达)

每片海,沉浮着不同的景致,也翻滚着各自的危险。生活也是、人的欲望也是。以前以为节制或者自我用逻辑框住,甚至掩耳盗铃地掩藏住,是最好的方法,然而,无论如何,它终究永远在那躁动起伏。(作者:蔡崇达)

或许能真实地抵达这个世界的,能确切地抵达梦想的,不是不顾一切投入想象的狂热,而是务实的、谦卑的,甚至你自己都看不起的可怜的隐忍(作者:蔡崇达)

我常对朋友说,理解是对他人最大的善举。当你坐在一个人面前,听他开口说话,看得到各种复杂、精密的境况和命运,如何最终雕刻出这样的性格、思想、做法、长相,这才是理解。而有了这样的眼镜,你才算真正“看见”那个人,也才会发觉,这世界最美的风景,是一个个活出各自模样和体系的人。(作者:蔡崇达)

时间久了,就会觉得脸上仿佛长出一个面具,每天晚上回家,深深吸口气,仿佛职业表演者的卸妆仪式。(作者:蔡崇达)

就像生态鱼缸里的珊瑚礁,安放在箱底,为那句斑斓的鱼做安静陪衬,谁也不会在意渺小但同样惊心动魄的死亡和传承。(作者:蔡崇达)

我基本不太想太长远的事情,很多事情想大了会压得自己难受,我只想着做好一点点的事情,然后期待,这么一点点事,或许哪天能累积成一个不错的景观,起码是自己喜欢的景观。(作者:蔡崇达)

人各有异,这是一种幸运:一个个风格迥异的人,构成了我们所能体会到的丰富的世界。但人本质上又那么一致,这也是一种幸运:如果有心,便能通过这共通的部分,最终看见彼此,映照出彼此,温暖彼此。(作者:蔡崇达)

我知道那种舒服,我认识这里的每块石头,这里的每块石头也认识我;我知道这里的每个角落,怎么被岁月堆积成现在的光影,这里的每个角落也知道我,如何被时间滋长出这样的模样。(作者:蔡崇达)

不合时宜的东西,如果自己虚弱,终究会成为人们嘲笑的对象,但有力量了,或坚持久了,或许反而能成为众人追捧的魄力和个性。(作者:蔡崇达)

我也在隐隐约约期待着,有人真可以用务虚的方式活出我想象之外更好的人生。(作者:蔡崇达)

有种东西,隔阂着彼此,注定无法做非常好的朋友—目光,太透彻的目光, 和拥有这种眼睛的人说话,会有疼痛感,会觉得庸俗的玩笑是不能说的,这么薄的问题,在这么厚的目光前,多么羞愧,于是会想掏心掏肺,但掏心掏肺在任何时候都是最累的,通常只要说过一次话,你就不想再和他说第二次了。(作者:蔡崇达)

这是对路过生命的所有人最好的尊重,这也是和时间抗衡、试图挽留住每个人唯一可行的努力。还是理解自己最好的方式——路过我们生命的每个人,都参与了我们,并最终构成了我们本身。(作者:蔡崇达)

我知道过不了几天,风一吹,沙子一埋,这痕迹也会不见的。一切轻薄得,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作者:蔡崇达)

我,或许许多多人,都在不知道如何生活的情况下,往往采用最容易掩饰或者最常用的借口--理想或者责任。(作者:蔡崇达)

我们的生命本来多轻盈,都是被这肉体和各种欲望的污浊给拖住。阿太,我记住了。肉体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伺候的。请一定来看望我。(作者:蔡崇达)

有时候人会做一些看起来奇怪的反应,比如,越厌恶、越排斥的人和地方,我们却越容易纠葛于此,越容易耗尽自己所有就为了抵达。(作者:蔡崇达)

我知道,其实自己的内心也如同这小镇一样:以发展、以未来、以更好的名义,内心的各种秩序被太仓促太轻易地重新规划,摧毁,重新建起,然后我再也回不去,无论是现实的小镇,还是内心里以前曾认定的种种美好。(作者:蔡崇达)

既然人生真是个旅途,就要学会看风景的心情和能力,但我始终接受不了,活的这么轻盈,轻盈到似乎没活过,其实我并不愿意旅行,其实我更愿意待在一个地方,守着我爱着的人,生根发芽。(作者:蔡崇达)

肉体不就是拿来用的,又不是拿来伺候的,如果你整天伺候你这个皮囊,不会有出息的,只有会用肉体的人才能成材。(作者:蔡崇达)

我没有预料到,他竟然沉默了,而且这一沉默,不像我想象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可以逾越、可以熬过的间歇,他冷漠地坐在那,任由沉默如同洪水汩汩淌来,一层层铺来,慢慢要把人给吞没了。(作者:蔡崇达)

要是诚心想念我,我自愿会去看你,因为从此之后,我已经没有皮囊这个包袱,来去多方便。(作者:蔡崇达)

仿佛我的胸口淤积着一个发酵出浓郁沼气的沼泽,淤积着一个被人拼命咀嚼,但终究没能被消化,黏糊成一团的整个世界。(作者:蔡崇达)

这都是最无能的疾病的作品——死亡不是疾病的目的,疾病是尽可能占有身体,用自己的秩序统治那身体,所以简单的死和简单的创伤都是最低级的疾病。(作者:蔡崇达)

人身本骸骨,皮相化诸行。一旦瞑目去,茕茕作荒茔。红颜成腐土,至爱亦无情。谁为分贵贱,谁更辩疏亲。尔身亦骸骨,正欲现原形。(作者:蔡崇达)

海藏不住,也圈不住,对待海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每个人自己去寻找到和它相处的方式,每片海,沉浮着不同的景致,也翻滚着各自的危险,生活也是,人的欲望也是,以前以为节制或者自我用逻辑框住,甚至掩耳盗铃地掩藏住,是最好的方法,然而,无论如何,它终究永远在那躁动起伏,我期许自己要活得更真实也更诚实,要更接受甚至喜欢自己身上起伏的每部分,才能更喜欢这世界,我希望自己懂得处理、欣赏各种欲求,各种人性的丑陋与美妙,找到和它们相处的最好方式,我也希望自己能把这一路看到的风景,最终能全部用审美的笔触表达出来。(作者:蔡崇达)

每个人都已经过上不同的生活,不同的生活让许多人在这个时空里没法相处在共同的状态中,除非等彼此都老了,年迈再次抹去其他,构成我们每个人最重要的标志,或许那时候的聚会才能成真。(作者:蔡崇达)

那结局是注定的,生活中很多事情,该来的会来,不以这个形式,就会以那样的形式。但把事情简单归咎于我们无能为力的某个点,会让我们的内心可以稍微自我安慰一下。(作者:蔡崇达)

自己是在配合演一出戏码,戏码的剧本不知道,但中心主旨是传达一种乐观,一种对彼此对未来的信心,揣摩各自的角色和准确的台词。(作者:蔡崇达)

所有邻居都骂她没良心,她冷冷地说:“肉体不就是拿来用的,又不是拿来伺候的。”(作者:蔡崇达)

有些人确实一门心思突破一切想抵达所谓的新世界,但转头一看,却发觉,他们只知道用老的规则来衡量自己;才发觉,其实他们彻头彻尾活在旧体系里了。(作者:蔡崇达)

如果皮囊朽坏,我们还剩下什么?。好吧,你告诉我,还有灵魂。有吗?。有的吧。可是,那脱去了皮囊的灵魂啊,他们在忙什么?下地狱或上天堂或在荒野上游荡?。我读古人的记叙,总觉得,那些孤魂野鬼,它们所渴望的,不过是转世为人,再得一句皮囊。--------------李敬泽《皮囊》序言。(作者:蔡崇达)